全職/喻黃

架空,OOC有,平行世界梗

短篇,甜萌+文藝風味(*´ω`)



一次臨時的時空旅行


  當喻文州回過神時,迎面而來的感覺是自己的後腦一陣鈍痛,並且那應該是因為被相機腳架給狠砸的關係,他捂住泛疼的後腦,接著小心翼翼地回頭看。


  「嘿!你擋到我的鏡頭了!」罪魁禍首正怒氣衝衝地重新架好腳架,嘴上一秒也沒停過,「我可不想在那一瞬間有任何角度上的瑕疵,或者有別的什麼東西入鏡了,那種感覺像是手機掉進馬桶裏似的。」


  喻文州盯著那張看來異常熟稔的臉孔,一時間有些茫然了──那張臉再怎麼看都是黃少天吧?但他所熟悉的黃少天顯然不會做出拿腳架攻擊他這種事。而且……單眼相機?這東西老舊得只在書本上看過。


  那邊的「黃少天」似乎擺弄完相機了,他疑惑地望向外來者,「話說回來,你是誰呢?怎麼會憑空出現在這裏?」


  喻文州自己也很想弄清楚後一項事情,但一旁「黃少天」看他遲遲不回答,手上的腳架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迫不得已他只好先擺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我叫喻文州。」喻文州說著,「至於後面的問題……我一回過神人就已經站在這裏了。」


  「真是神奇。」「黃少天」驚歎地看著他,那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外星生物,「你想聽更神奇的事嗎?」


  「嗯。」喻文州應了聲,可他實在不覺得有什麼比另一個活生生的「黃少天」站在他眼前更加神奇的。


  「黃少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以往只要這張臉笑起來,喻文州都會覺得當下彷佛有顆太陽住進心底一樣,出奇地暖和,但現在的他沒有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這個「黃少天」並不是他的黃少天吧。


  「你和我男朋友長得很像,而且名字只差了一個字!你笑起來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是他站在這裏。」「黃少天」講到這裏,笑得有些尷尬,「……剛才失手丟了腳架,抱歉啦。」


  「……」喻文州微笑。原來是用扔的啊。


  這種和諧的初相識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黃少天」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突然猛地跳了起來,「要來了!」


  接著他便開始手忙腳亂地整理器械,喻文州看他連手錶都扒了扔到草地上去,手機也關了機,半晌那塊原先空出來的草地瞬間就被冷冰冰的人工機械給占滿了。


  「你要拍些什麼?」喻文州被他的一系列動作給吊起了好奇心,湊上前問道。


  「鳥。」「黃少天」回答。


  「哪種鳥?」喻文州眨眨眼睛。


  「鳳凰。」


  「……」喻文州開始想自己是不是來到奇幻世界觀的世界了?


  「才怪,怎麼可能。是鴿子啦!」「黃少天」看喻文州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正在腦補些很玄幻的事,最後也沒有把這個玩笑開到底,自己把紙給捅破了。


  「鴿子?那有什麼好拍的?」喻文州更加不解。


  「等會兒讓你看成品你就會明白了。」「黃少天」的一隻手離開相機,在嘴唇上擺了個阿拉伯數字一的手勢,「現在,噓……


  喻文州點點頭,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對方忙碌。反正他暫時也沒找到能夠回去的辦法。



  喻文州是來自二十五世紀的宇宙領航員,在到這裏之前他都還在做著給公務航艦領路的工作。也許是航艦的控制上出了問題,或者是不小心被吸入了哪個時空裂縫,令他來到這個溫暖而未知的場所。


  事實上,他覺得這兒肯定是地球沒跑了,雖然那對於他們來說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但人類從來不會遺忘那對於他們來說最美好的星球。


  黃少天是他一個同在宇宙公務機關裏工作的夥伴,或者更細膩的說法,他們互相是情人。然而現在,他在幾百年前的地球上見到這張不能再熟悉的臉,卻又不是他最熟悉的那個人。


  他突然想起了幾乎數十年沒出現過的名詞──平行世界。


  這和時空裂縫一樣是目前研究學者無法解釋的現象之一,沒有證據能證明它是否存在,但它確實存在,所以喻文州在此時此刻站到了這裏,並且發現了另一個黃少天,而他們在他生活著的同時也的的確確地活動著。


  這個平行世界裏,是不是也有一個「喻文州」呢?是不是就是那個「黃少天」的男朋友呢?喻文州對諸如此類事情都感到好奇,但比起這些,他還是更想回到他那二十五世紀的星球,抱一抱他的黃少天。


  想到這裏,他又將視線放到那和他的黃少天相差無幾的臉上,對方認真地擺弄照相機的眼神讓喻文州想起了一次任務。


  那時他們接收了新命令處理一顆可能會撞上火星的隕石,喻文州永遠都忘不了黃少天是如何不急不躁地在十八小時後用一個鐳射炮的發射按鈕成功摧毀隕石的情景,在幾乎所有人都放棄的情況下黃少天仍然尋找著機會,而機會也沒有辜負他的苦心,於是就這麼一發命中,黃少天也這麼一舉打響了名號。


  摧毀隕石後,黃少天整個人軟癱癱地倒在他懷裏,喻文州以為他就這麼睡著了,但仔細一瞧那兩個淺棕色的瞳孔還亮亮的。


  「能這麼順利,都多虧了隊長。」黃少天輕聲地說著,縱使瞳孔還那麼亮,但眼皮也忍不住闔上,「是你把航艦帶到這個能夠一發擊中的位置。」


  喻文州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眼皮,「辛苦了,少天。」


  黃少天與疲憊掙扎無果,只來得及糊裡糊塗地咕噥了句聽不懂的話,就躺在他懷裏沉沉地睡著了。



  喻文州陷入回憶的時候,「黃少天」正靜靜地等待鴿子聚集廣場的機會,越是平凡常見的事物,越是突顯拍攝技巧的重要。提前灑在廣場磚地上的飼料已經充分發揮作用,純白的鴿子們一隻接著一隻地停在這臨時的停機坪上,看起來都很滿意的樣子。


  「黃少天」一瞬不瞬地緊盯著相機,對於專業攝影師來說,一個按下快門的機會可能是零點幾秒,甚至更小,為此他們或許得等上三四天,最長的就是在那裏暫居也不無可能。


  他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但過程實在費了不少功夫,會影響動物的因素太多了,假如說今天午後會下一場大雨,那捕捉到的畫面又會是不一樣的光景。


  機會得來不易,因此每一步都必須珍惜。


  喻文州遠遠地看著,簡直覺得對方就彷佛要按下鐳射炮的發射按鈕了,但最後沒有……沒有快門聲。


  有的只是鴿子被人類驚起的咕呱亂叫聲,和拍打翅膀飛起的風聲。


  而那起因正是「黃少天」自己淩亂的腳步聲。「黃少天」突然拋下照相機大步大步地奔跑起來,向著廣場,路途中還撞到了幾隻振翅的白鴿,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廣場邊的青年。


  喻文州遠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不只熟悉,那壓根兒就是自己的臉。對的,那肯定是「喻文州」了。他有不會認錯自己臉孔的把握。


  「喻!」「黃少天」朝「喻文州」撲了上去,被對方穩穩地接住,「你怎麼來這兒了?」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惱怒,但更多的還是雀躍。


  喪失了一次機會的「黃少天」不感到喪氣,天底下能讓他放棄大好機會也只有這麼一個人了。機會或許很難出現,但只要待在這人身邊,他便覺得生活滿是機會。


  「來給你幫個忙,你不是老說著鴿子飼料聞起來不好?」


  「你給我幫倒忙了。」他故作慍怒地盯著對方,然後狡猾兮兮地笑了起來,「作為補償,你要掃掉所有的鳥糞。」


  「喻文州」感到有些困擾地蹙起眉,「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好吧。」


  喻文州靜靜地望著他們兩個,看到他的「喻文州」也驚訝了一把,但迅速平靜下來的眼神也透露出對方心裏已經有個猜測。面對另一個自己,實在不需要太多話語。


  「謝謝你在這段時間陪著他。」另一頭的「喻文州」說著。


  「不會。」


  喻文州笑了笑,在和「自己」面對面的同時,他明顯地感受到某股力量正在運作,他就快要回到他的二十五世紀去了。


  他突然抬頭再次看了看這片藍天、這個世界──這名為「地球」的美麗星球。如此一來,便再無遺憾。


  「再見。」最後他對那兩人說,「很高興認識你們。」


  再見,另一個世界的喻文州與黃少天。



  喻文州回到二十五世紀的第一眼就看到黃少天,黃少天站穩了馬步接住從時空夾縫被擠出來的他,開朗地笑了笑。


  「隊長,這場臨時的時空旅行怎麼樣啊?」黃少天用力地揉了揉喻文州的發絲,將他的腦袋按到自己的頸窩上磕著。


  「挺不錯的。」喻文州吸了口他頸間化學保護液的氣味,收在黃少天腰上的手攬得更緊,「但比不上見到你。」


  黃少天先是咿咿啊啊地叫了陣內臟快被隊長你擠出來啦,然後捧起喻文州的臉,在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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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兩對喻黃好開心・*:( ε:)

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能寫出叫別人安靜(?)的黃少ww還有叫喻隊「喻」的黃少也妄想很久了,感謝平行世界!

 

滿屏的上下引號感覺好淩亂,傷害大家的眼睛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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